10岁的时候我就跟父亲上山采四叶参,用刀去挖它的根,早上6点多出门,傍晚6点多下山,整整一天。”
——罗浮山采药人 高二新
今年9月4日-6日,第三届中医科学大会将在罗浮山举行,届时国内外知名中医药学专家代表云集此处,这是对中草药传统的认领和传承。从神农尝百草至今,几千年的历史中,草药早已深入民心和生活。“松下问童子/言师采药去/只在此山中/云深不知处”,唐代贾岛的这首诗人人都耳熟能详,采药这件事看似诗意,实际上却很少人切身体会采药人的艰辛。只身一人背着草筐,手持锄头,一寸寸地搜寻着自己想要的草药,林间不时传来鸟兽的动静,对于人而言,这些属于异域之声;所以,采药的人不但要克服这种孤寂感,还要面临突发天气和迷路的危险。
迷路、暴雨都增加采药难度
采药是个辛苦行当,每天早上天蒙蒙亮,高森华就要起床,简单吃点稀饭就进山了。山路并不平坦,比较难走,有时候还要涉水通过山间溪流。“一去就是一整天,要不停地找,中午饿了就吃点自己带的饼干,以前可以喝点山泉水。一直到晚上7点左右才下山回家。”高森华说他18岁那年上山寻找黄花倒水莲,这种植物生长在400米左右的山谷或者溪边湿润的石壁上:“是一个老客户订的,专治跌打损伤的。那天我是早上7点出门的,一心只顾着找草药了,竟然迷路了。在山里转来转去,就是找不到下山的路,天黑了,心里很害怕,那时候没有手机,只能不停地喊。后来家里人打着手电筒上山找我,找了3个多小时才找到,晚上10点多才回到家。”
此外,天气也是一个潜伏的危险。夏季上山,有时候还会遭遇强对流天气。“打雷下雨很危险,我就要找个大石头或者山洞避一避,山上有前人避雨留下来的山洞。”高森华说,前辈留下的经验非常宝贵,他不但跟爷爷学会了采草药,也继承了爷爷的客户资源,如此延续下来,到他儿子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。
尝试草药几番中毒
高森华跟随爷爷学习采药、辨识草药只有三年的时间,爷爷去世后,他开始了自学之路,至今他已经掌握了150多种草药。只要走在山间或者乡村道路上,他都会低着头看那些地上长出来的植物,看到没见过的植物就摘一点,然后问村里的老人“这是什么植物,能不能入药”。他拿草药到集市上去卖时,有顾客来买,高森华就会和顾客闲聊,打听他们买这个草药主要治疗什么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