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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年前的浙大“混混班” 现在混得咋样了

发布时间:2014-12-30 10:32:57

当年合影(左起:刘孟、周如鸿、王秉达、吴朝晖)
当年合影(左起:刘孟、周如鸿、王秉达、吴朝晖)


如果一个人被叫做“混混”,那大抵不怎么爽。但有一群人,却始终为这个称呼而自豪。

上个周末,浙江大学1984级混合班开了30周年的同学会,近50位校友回母校一聚。混混,就是他们彼此间的昵称。

混合班,具体点说是“培养工科拔尖创新人才的英才教育班”,是浙大本科教育改革的一个重要举措。

那帮“混混”,是这个班的第一届学生。

现在或许就连是浙大人,对混合班都会觉得陌生了,但如果提到竺可桢学院,许多人都是要仰视的。这个以浙大老校长命名的学院,代表了浙大精英教育的最高水准。

而混合班,正是浙大竺可桢学院(2000年成立)的前身。

浙大1984级混合班3班春游合影(后排中间戴帽子的是现任浙大竺可桢学院副院长唐晓武)
浙大1984级混合班3班春游合影(后排中间戴帽子的是现任浙大竺可桢学院副院长唐晓武)


  30年前,三个班长都“逃跑”了

混合班真不是那么好混的

樊小刚至今还记得1984年的6月7日,“那时候高考还没那么早,可我已经在浙大了。”包括他在内的32位同学,是各所重点高中的保送生,可以免试进混合班。

那一届混合班,共招了110人。除了保送生,其余都是从当年考上浙大的学生中挑选出来的。他们被分成3个班,一班以光学仪器和科学仪器方向为主,二班的方向是计算机和工业自动化,三班则是传统工科,比如土木工程和机械。

这三个班,招的都是工科生,而混合班开设的目的,却是工科生理科化培养。“当时浙大调研发现,工科本科的基础理论起点低、要求低,很难培养出拔尖人才,而理科学生在分析综合、归纳演绎以及类比等方面的能力普遍优于工科学生。从现代科技发展的特点看,理科的基础理论教学和严格训练,对工科教育可能是一个重要的启示和借鉴。”现任竺可桢学院副院长唐晓武介绍。

樊小刚是一班首任班长,但一年后,他主动提出离开混合班。他直言不讳,“竞争太激烈,让人喘不过气”是其中一个原因。这种煎熬,不仅是身体上,也是心理上的。

二班班长指着当年同寝室的学霸感叹:“那时候总想跟他比,比不过,我就暗中观察他,发现他每天睡前,都会泡一包奶粉喝。我买不起奶粉呀,回寝室前就跑去留学生食堂买两个包子,然后继续看书,结果包子还是比不过奶粉。”大伙一阵大笑。而他口中的学霸则自嘲,“当年光顾着读书了,现在最后悔的,就是没有谈场恋爱。”

结果,二班班长也“出走”了。

离开的还有三班班长周荣海。作为挑选出来的尖子生,进浙大前他是很有优越感的,“进了混合班才发现,自己不过是个菜鸟,牛人多的是。”那时候,混合班基本上采取全英文教学,物理、化学等用的全是英文原版教材,“偏偏我英语不太好,学得很吃力。”

最终,1984级混合班的3个班,原本共110人,到大四毕业时,只剩下66人。

因为每一学年结束,都会有一次流动,有的是学生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专业,申请回到专业所在的院系继续学习;也有的是跟不上被淘汰的,即便你是班长,也不能幸免。

唐晓武也是混合班的第一届学生,他说大学四年,每天至少学习16个小时。“当时我们住研究生楼,研究生寝室都熄灯了,我们寝室的灯都还亮着。”

“现在竺院的学生跟我叫苦叫累,我一概不理,当年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唐晓武在近两年的竺院招生考试中,加入了体测内容,因为他知道,即便学生再聪明,如果没有强健体魄,也撑不起高强度的奋斗。

如今,竺院的学生,从入学到结业,依然“残忍”地保持着10%到15%的淘汰率。

30年后,混混们都成了大牛

还“混”出了合作和创新

当年的“混混们”,如今都混成什么样?

钱报记者根据校友会的统计发现,从事科研和教学的是主流,如今在国内外名校当教授的就有近20人,其中有6人是“长江学者”或是“千人计划”这样的高端人才。

比如何赛灵,是国家“千人计划”入选者,现在是浙江大学-瑞典皇家工学院光子联合研究中心主任,光及电磁波研究中心的创始人及学术带头人;郑俊杰是长江学者,华中科技大学土木工程学院副院长。

牛逼的还有徐波,中科院自动化研究所副所长。浙大现任常务副校长吴朝晖,也是第一届“混混”。

在唐晓武的印象里,当年本科毕业后,有一半同学选择出国深造。出去的同学,大部分回来了,也有一些留在了国外。

王秉达这回特地从美国赶回来,毕业后,他一走就是25年。他在同学会上说,这25年,感觉过得很快,混合班的经历,把他的回忆装得很满,“到了美国,依然通宵达旦,坚持踢球、跑步、练气功,这些习惯都是在混合班时养成的。”如今,他已是美国Cadence首席战略部资深主任,还兼任硅谷华美高管俱乐部的执行长。

王秉达说,“混”代表了不同专业、不同领域的人产生碰撞,这种碰撞会产生很奇妙的化学反应。

周如鸿现在是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,还是美国科学学会的会士(相当于准院士),他的研究领域就从物理转到化学,又从化学转到生物,现在与2013年诺贝尔奖获得者合作开发抗胰腺癌的纳米药物,就是当年“混”出来的结果。

也有很多人自己创业,混成了老板。“我们这代人,也是跟着改革开放步伐过来的。”一位企业家说。同学会上,有人提议,人到中年,容易发福,所以要把当年在寝室里比体重的传统保留下去,马上有同学接话,“我们公司刚开发了一个新产品,能把体重机上的数据直接上传到网盘里,还有各种曲线图分析。”

唐晓武介绍,因为工科生大多是技术流,创业的同学基本以高科技实业为主。“不仅是我们这届,各届混合班校友中的很多人,都会带着各自领域的新技术、新理念,回母校交流或合作。”唐晓武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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