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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卫:我拍过10部电影 对我而言就是一部

发布时间:2017-10-24 16:41:45

新浪娱乐讯 在第一部电影《工厂大门》拍摄地法国里昂、由卢米埃尔电影学院(institut de lumiere)承办、戛纳电影节总监福雷茂任主席的卢米埃尔电影节于10月22日周日晚间落下帷幕。卢米埃尔电影节是以经典老片放映为主的大众参与电影节,今年已经走到第九届,在继昆丁·塔伦蒂诺、马丁·西科塞斯、阿莫多瓦、德纳芙等获得电影节致敬的卢米埃尔大奖后,今年,影展视线转向东方,王家卫成为第九位荣誉获得者,也是首位获得卢米埃尔大奖的亚洲导演。

Jean-Luc Mège拍摄

Jean-Luc Mège拍摄

早些时候,据国外媒体报道,王家卫在伍迪·艾伦、大卫·鲁塞尔之后,将成为亚马逊影业邀请拍摄美剧的又一位知名导演。 闭幕典礼前夜,王家卫在学院主席Bertrand Tavernier和电影节主席弗雷茂陪同下出席新闻发布会上, 介绍了自己正在为亚马逊影业拍摄的这部美剧《帮派之争Tong Wars》的最新情况。故事背景设在1905到1971年间的旧金山,两大华人帮派争夺当地唐人街势力的纷争故事,同时也有早期华人移民生活背景。王家卫说拍摄一个中国导演很少涉及的中美之间的故事题材,机会难得,而且通过系列电视剧的形式,可以更好的展示这段时间跨度漫长的故事 。他说自己的艺术表达常常受到电影时长限制,并透露在《一代宗师》拍摄结束后,还考虑过继续一个长达6小时甚至更长的故事部分。

 

同时,对于正在如火如荼筹备当中的改编作品《繁花》,王家卫介绍这段发生在中国60年代、一直延伸到99年的故事,正好是自己离开上海的阶段,要想再现已经有很大改变的上海,筹备工作艰巨,但同时很有收获,尤其可以弥补自己对这段上海历史的缺失。

当被问到颁奖典礼上有对妻子深情表白,现实中最喜爱的浪漫爱情电影或者镜头时,王家卫却卡住了,陷入长时间的思考。“有太多了,一时间很难说出来”。“《花样年华》”?有记者问,“不,我还是应该谦虚点吧”,思考的同时他不忘调侃。直到新闻发布会要结束,他终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
此外,王家卫还谈到了和昆汀·塔伦蒂诺的关系,后者在他《重庆森林》的美国发行中不遗余力的亲自推荐。以及对两位曾经合作过的歌手演员王菲、Norah Jones的评价。而对于西方记者们非常热衷的电影审查问题,王家卫也没有回避,他说香港还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,电影人可以自由表达,没有受到大陆地区同样的审查限制,对香港导演来说,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
Jean-Luc Mège

Jean-Luc Mège拍摄

在卢米埃尔这样一个以经典作品回顾为主的电影节,对您个人而言,在观看影片时会希望从哪一部开始好?

我想可以从任何影片开始,就像看一个人的照片集,可以从最后、中间或者开始来欣赏,你都可以了解到这个人,电影也是同样,最后都能够明白导演的精神世界。

您正在和亚马逊合作拍摄一个美剧短集系列,是否会因此改变此前的创作和讲故事方式?

吸引我加入这一计划的,是第一次可以用最真实的个人方式,讲述这段发生在中美两国之间早期的故事,之前很少有影片讲述这方面的内容,因此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影片将从1905开始,一直到1971。这是一段很长的历史,用电视剧集这种形式来拍摄这个长故事更适合,讲故事的本质并不会不同,导演却可以有一个更多的时空来展示。 当然,我明白提出这个问题的特殊之处,是因为今天人们很担心电视系列剧,或者这种拍摄故事和传播的方式会成为电影的竞争对象,不过我不这么认为,因为这只是鲁米埃尔兄弟的后代继承者们,用不同的更多样的方式来展示创意、讲述故事,它并不会伤害到电影本身。

对于这种短篇幅的系列剧,您的拍摄方式会做怎样的调整吗,应该不会用5年拍一部的节奏吧?

(吃惊)一集拍五年? 之前我拍过10部电影,对我来言,它们其实就是一部,仿佛我生命中的不同剧集,拍摄这个美剧的情况也像这样。以前每次拍完影片我都有不满足的感觉,因为故事本身很长,并没有完整地讲出来,我们完全可以继续拍摄下去。昨天蒂耶里(弗雷茂)问我,《一代宗师》是否会有更长的版本, 记得在我拍摄结束的时候,我就想我们可以再有另一部分的一代宗师故事,可以是6个小时、8个小时甚至更长。很多时候电影这种格式要受片长限制,所以我说这个漫长的故事用电视系列剧的形式来拍摄更适合,可以实现我的所有想法。

 

您现在有几个项目都在筹备当中,其中一个是改编自作家金宇澄的《繁花》,现在进展如何,喜欢您的影迷什么时候会有机会看到您的作品,为什么会选择吴亦凡加入您的表演队伍?

(笑)正在如火如荼的筹备当中。我有几个项目都在进行中,就像很多人知道的,其中《繁花》改编来自著名作家金宇澄的重要作品,小说讲述了上海在60年代到1999年 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。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时间段,因为虽然我出生在上海,但是故事却是发生在我离开后的一段时间。我是在1963年离开的上海,再次回来已经是90年代了。拍摄这部影片是一个机会,可以弥补我对上海缺失的一段记忆。

我需要像一个建筑师和历史学家那样工作,要重现旧金山唐人街,还有老上海的一部分,现在有很多变化,我记忆中的一部分上海已经不存在了。这是一个非常有收获的工作,虽然很艰难,但也很有意思。

 

您早期的5部作品修复后很快要在法国重新上映,在回看这些作品的时候,感觉自己从题材到风格上有怎样的演变?平时会看自己过去的影片吗?

我不喜欢重新去看过去拍摄的东西,因为我总是会看到各种缺点,和那些不恰当的地方,而我还做不到从这中间超脱出来,轻松地放下它们。不过有时候也会被迫去看以前的片子,比如昨天晚上在颁奖典礼上放映了我过去影片的剪辑版,这个经历却很快乐。我给你讲一个故事,因为我负责监制《花样年华》修复工作,在来里昂前,我要求重新看了一遍修复版影片,在大银幕重新看的时候,我感觉不是同一部影片,这里、那里都和以前不一样,很多色彩我都认不出了,但是工作人员跟我确认,是的,这的确是当年的原版样子。明天就要放映修复版,所以一会儿我要再好好的将原版和修复版对照看看,以保证放映一切都正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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